民國時期的著名作家夏衍先生在他的一篇〈包身工余話〉裡敘述道:“ …… 最普通的是‘領人’,當時付洋念元,一定要做滿三年。”夏先生是浙江人,身處吳語地區,用其方言敘事是很正常的,只是他在發表報告文學《包身工》的時候,用的是普通話:“ ……包身費一般是大洋二十元,期限三年……”
此外,還有美術大師劉海粟,江蘇常州人,也是吳語地區的人。他在‘劉海粟賣畫’的告示裡這樣寫道:“海粟為上海美術專門學校添建新舍賣畫四個月,直列如下:《山水》條屏及橫幅,每件四尺念元,五尺念五元…… ”
以上種種,可以看出用‘念’來讀、數‘二十’是吳語地區日常生活中的一個慣常用語。那麼,這個吳語(方言)‘念’字是怎麼用到孫中山像郵票上去了的呢?
筆者以為,要回答這個問題,也許需要把常16 孫像全套郵票展開來看一看。
常 16 孫像郵票中的分一類數值是在其上方左右兩個方格內,各嵌一個字;角與分組合的數值則是在郵票的上方左右兩個方格內,各嵌兩個字;而在圓一類的數值中,壹圓、貳圓、伍圓、拾圓,都可以在左右兩個方格內,各嵌一個字,唯有‘貳拾圓’是三個字,若把三個字容納在左右兩個方格內,便要打破兩邊方格各嵌一個字,或各嵌兩個字的均衡局面,打破了均衡,既不對稱,也不美觀。也許就在這個時候,這套郵票的設計者,或者說這套郵票設計的決策者是吳語地區的人,至少是熟悉吳語方言的人,在只能各嵌一個字,或只能對稱的方格內,要麼各嵌一個字,要麼各嵌兩個字,而不願意打破均衡局面,一邊嵌一個字,而另一邊則嵌兩個字。於是,在這種為難的情況下,想到了吳語方言中的‘念’字,並決定讓‘貳拾’的兩個字,用一個‘念’字去取而代之。因此,我認為借用吳語地區人們的用語習慣和他們對於‘二十’的表達實例,吸納方言的精華,成全郵票設計者的理想——對稱、均衡、美觀,是一件合乎情理的最佳選擇。當然,這也只是筆者的一己之見,權且記錄在此,尚待有關專家研究考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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